Tommo

一只成精的藏獒奉师命踏上了屠龙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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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张继科被刘胖子捡回家纯属意外。

那天他和隔壁狐狸方小博儿打架打得嗨了点，变回人形的时候出了点岔子，变成了十几岁的少年模样，一时间也提不上精气，就倒在草坪上睡着了。

然后他就被刘胖子捡回家了。

他睡得稀里糊涂，只记得一个胖子把他拎起来问东问西，什么你家在哪里哇你没有地方去是哇那跟我回家吧，他实在烦得慌，嗯嗯啊啊一直点头，然后清醒过来的时候就在刘胖子家了。

胖子见他醒了，招呼他起来吃饭。他有点懵地坐了下来，叨了一口黄瓜。

然后他就留在刘胖子那儿了。

-02-

刘胖子虽然有点胖，却长的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张继科曾经有点害怕他是个什么法术高强的道士，把自己的尾巴什么的收得好好的，生怕一不留神就被收了。世间罕见修成精的藏獒，要是因为一道拍黄瓜被人收了，这上哪儿讲理去。

在刘胖子家住了几天之后，这天刘胖子突然把他叫过去，神秘兮兮地问他：继科啊，你听说过屠龙术吗？

传说中是有那么一道屠龙秘术，张继科也有所耳闻，但毕竟江湖上从来没见过什么活龙祸害人间，也就更不需要什么屠龙士了。

当下他第一反应是：卧槽，真是道士？

吓得他屁股一紧。

刘胖子还是笑眯眯地看着他：继科啊，想不想跟我学屠龙术啊？

……不想啊。一只藏獒好好活着不好吗，屠什么龙啊？

三个月后，一脸懵逼的藏獒背着刘胖子赐予他的屠龙刀，被赶出师门闯荡江湖去了。

-03-

太平盛世连个强盗都少见，刘胖子却非说这一带有龙出没。张藏獒四处晃荡吃吃喝喝，实在无聊得很。

上哪去找龙啊大哥？

他倒是有点想念方小博儿了，不知道他走了以后那小狐狸找谁打架去。

他一边思考着随便找条粗点的蟒啊什么的拎回去欺骗刘胖子的可能性，一边郁闷地喝酒。

妈的，估计他连蟒也不一定打得过。

他一直喝到天黑也没注意，小店里客人都走光了，小二估计是看他一脸苦大仇深也不敢上前赶人，不知不觉就只剩下他和柜台后坐着的掌柜的了。

终于，掌柜的也坐不住了，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这位客官，你是不是该回去了？你看你一直背着这树枝也怪沉的。

什么树枝！张继科红着脸把背上的屠龙刀拍在桌上：这是屠龙刀！见过吗？

掌柜的神情复杂地挑了挑眉，伸手折下了还连在一根小碎枝上的树叶。

张继科几乎把磨尖利的头戳到了掌柜的眼前：你看！你看！

掌柜的好脾气地摁下他的手：这撑死了叫矛谢谢。

-04-

你说要屠龙？掌柜的笑着问他。

张继科垂着头：是啊。我上哪找龙啊。

你师父怎么教的你？只教怎么杀不教怎么找的？

张继科眯着眼想了想刘胖子教给他的第一课。

继科啊。刘胖子笑眯眯地摸着他的头。这个要屠龙呢，首先第一条，就是你得跟你师父我似的长得帅。

啊呸。

张继科摇了摇头。

掌柜的简直憋不住笑。这龙都混在人堆里了你上哪儿能认得出来？

张继科抬起头，第一次正眼瞧起掌柜的：你怎么知道龙混在人堆里？

掌柜的愣了一下，还没回答，旁边突然冷不丁插进来一个声音：小说里不都这么写？

张继科吓了一跳，往边上一看，店小二趴在边上的桌子上打着哈欠：还有啊哥们儿，你尾巴掉出来了。

-05-

找不到龙的张藏獒留在了店里。

当下他回头看见自己因为喝多了都没注意到什么时候掉出来在身后摇来摇去的尾巴的时候，脑子里只有三个字：大意了！

可他回过头来，店小二仍是哈气朝天地懒得看他一眼，掌柜的也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略有兴趣地扬了扬眉看着他的尾巴。

我靠。他有点害怕。

咳咳……他不太好意思地收起了尾巴。这个……

你是个啥？狗还是狼？

老子是藏獒！张继科有点气急败坏地摔了筷子，又灌下一大口酒。

……藏什么？掌柜的皱着眉问。

一种狗。店小二道。

掌柜的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张继科很讨厌这个店小二。

留下来看门也不错。掌柜的满意地点了点头。

-06-

堂堂一只修成了人形的藏獒，还承担着屠龙的伟大使命，怎能在这小小酒家留下来当看门狗？

他酒醒的第二天就去跟掌柜的告辞。

掌柜的在柜台后面不紧不慢地算着账。

你知道怎么找龙了？

……

掌柜的抬头看他，笑了，笑得糯糯软软的，眼睛都弯成了小月牙。

……张继科觉得他可能酒还没醒。

总之他就这么留了下来。每天白天坐在边上看着掌柜的算账和招呼客人。时不时逗逗店小二许二昕玩。

但大部分时间，他就趴在角落里，安安静静地看着掌柜的。

掌柜的长得真是好看啊。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类，白白净净的，一副书生的儒雅模样，却又没有一点迂腐沉闷的懦弱之气，眉目间有时甚至也会有隐隐凌厉的味道。

掌柜的一定也不是什么一般人。

我靠，不会是个道士吧？

不过这次他倒是没有屁股一紧，只是懒懒地换了个姿势，继续瞧着掌柜的。

道士就道士吧。这么好看的道士上哪儿找去啊。

-07-

他和掌柜的还有店小二，三个人安安稳稳地过了好一段日子，安稳到他早就把刘胖子忘得一干二净了。

店里的厨子琳哥拍黄瓜拍得比刘胖子好多了，他连最后一点想念刘胖子的理由都没有了。

你一只藏獒居然不爱吃肉爱吃黄瓜，有没有点出息啊？许昕一脸嫌弃。

他们都爱吃肉，所以他们修不成精。张继科眼皮都没抬一下。

每当他们逗嘴的时候，掌柜的就在一边笑眯眯地看着他俩。有时候说到好笑的地方，掌柜的咧着嘴笑得活像只小松鼠，可爱极了。

倒不是说他想咬一口什么的，毕竟他不爱吃肉。

……不过也不是说他就不想咬一口了。

唉不知道啦。

-08-

他一直没问掌柜的他为什么看见自己的尾巴那时候一点不慌张。毕竟掌柜的要是真爽快地承认自己是个爱养养藏獒精的道士，也挺尴尬的不是么。

不过他总觉得掌柜的不是一个普通的凡人。

首先，凡人没有长得这么好看的！狐狸精都没有长得这么好看的！方小博儿那一脸的痘！他第一次看见传说中的狐狸精的时候简直对獒生失去了希望！

其次，虽然他没见过掌柜的出过手，但掌柜的明显是有点身手的。掌柜的成天一袭浅色长袍，忙来忙去，却从不见他双袖和袍尾沾有什么尘土。掌柜的走路也总是轻飘飘的，没个声儿，必是轻功了得。

他问过许二昕，掌柜的到底什么来头。许二昕倒是一脸奇怪地看着他：你问这个干嘛，狗狗精？

然后他就满店追着许二昕打。

大蟒！别闹了！

他头一回听见掌柜的这么叫许二昕，揪着店小二的领子就停下了手。

大蟒？许昕你为什么叫大蟒啊？

店小二回过头冲他一笑，咧开嘴冲他吐了吐信子。

他吓得脸都白了。

掌柜的在边上无奈捂脸。

这之后他两天都不敢动许二昕，一直绕着他走。后来掌柜的偷偷告诉他蟒蛇是没有毒的，他就又开始满店追着许二昕打了。

-09-

这倒是解释了许二昕当时看见他的尾巴一脸见怪不怪的样子。或许也能解释掌柜的不吃惊，毕竟他养了条蟒蛇精在店里。

他也不是不好奇，就是不想问。他觉得掌柜的想告诉他的事情就一定会告诉他的。

虽然他羡慕许二昕和掌柜的那种相依为命的感觉，但他总是鼓励自己，告诉自己他现在也和他们在一起，他也一点点在成为这个家的一份子。

他就是想让掌柜的自己开口告诉他。

许二昕有时会扯着掌柜的的袖子，叫着师兄师兄地闹脾气。这时候他就撇着嘴不屑地扭过头去。掌柜的总会无奈地掰开许二昕的手，说：昕子你多大个人了，你看继科儿多爷们儿。

他心里总是既高兴又失落。

他喜欢听掌柜的叫他继科儿，那个小小的儿化音像是直接挠在了他的心上。

但是他也想缠着掌柜的，想看掌柜的无奈地对他笑的样子。

妈的他真讨厌许二昕。

-10-

后来有一天他突然觉得许二昕可爱了起来。可能是因为许二昕总往外面跑，天天找不见人吧。

虽然张继科干起了店小二的活，但他突然跟掌柜的接触的机会大面积增多了起来，便难得的一句怨言也没有。

不过说起来，许二昕天天干什么去了？

他啊。掌柜的眯着眼笑得开心。他看上了隔壁裁缝店家姚千金了。

他心一跳。

哎，昕子是大了，由得他去吧。掌柜的一副孩子大了由不得娘，痛心疾首得十分不真诚的样子。

那掌柜的呢？张继科的小心翼翼地问。

我怎么了？

掌柜的你……有没有喜欢的人啊？张继科的小心脏扑通扑通地跳。

掌柜的看着他，眨巴了两下眼睛，刚要说话，许二昕风风火火地从外面跑了进来：师兄师兄姚彦她答应跟我好了———

妈的他还是讨厌许二昕。

-11-

许二昕成亲那天，掌柜的高兴地不得了，平时就爱喝酒，那天更是喝得谁都拦不住。

张继科前面还一直看着，中间上了个茅房，掌柜的就不见了。

他怕掌柜的喝出什么事儿来，挨张桌子找遍了都没找着人。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感应似的跑出房来，往顶上一望，果然看见月光下一个晃晃悠悠的脑袋。

……掌柜的果然轻功了得！

作为参考，他是搬了梯子才上去的。

他大着胆子贴着掌柜的坐下了。他贴得那么近，近到一倾身就能亲到让他日思夜想的人。

继科儿？掌柜的扭过头来看到他，傻乎乎地乐着，也不知道乐啥，嘿嘿嘿嘿地一个劲地笑。

张继科被他笑得怕了，生怕他一会儿一高兴嗖地蹦出去什么的，紧紧抓住了他的手腕。

继科儿啊，让我看看你背后的伤。

伤什么啊都多少年了，成疤了都。张继科嘴上说着还是转过身，拉下衣服，露出背后长长狰狞的爪印来。

有次他大白天就热得一身汗，自个儿打了一盆水擦身。掌柜的看见他光着的上身，一下子就愣住了，问他这后背上的爪印哪儿来的。

他一头雾水，只道是小时候什么野兽抓的，太小了也记不住，除了时不时疼一下也没什么大碍。

可掌柜的的脸色却一直很糟糕，半天没说话，在他询问了半天之后又突然问了教他屠龙的师父的名字，然后点了点头，一句话没说就转身走了。

他不知道掌柜的为什么对他这伤疤这么在意，但他一样没有追问。

继科儿啊。掌柜的在他身后轻轻地用冰凉的指尖摸着他可怖的伤口。你怎么这么棒？受了这么重的伤，你是怎么熬过来的，居然还修炼得这么好？

他放下衣服，转过身来怔怔地看着掌柜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继科儿……

他倾身上前，把自己的唇轻轻贴上掌柜的的唇。仅仅蜻蜓点水地碰了一下，然后他就退了回来，等着掌柜的的反应。

掌柜的愣了一下，白白的脸上不知是酒醉还是刚才那个吻搞的，红扑扑的。他眨巴了两下眼，然后又傻乎乎地笑了起来。

继科儿啊……

掌柜的还被他抓着手腕，醉着酒，动作慢吞吞的，也一点一点凑了过来，把自己的唇贴在了他的唇上。也只是轻轻贴了一下，然后就退了回去，看着傻了眼的张继科，像个做了坏事的小孩一样调皮地嘿嘿笑着。

张继科猛地搂住掌柜的的腰，将他贴向自己，一口咬上了对方的唇。

掌柜的在张继科的怀里乖乖地被吻着，却又突然笑了起来。

这破坏气氛的小醉鬼！

你笑什么？张继科没好气地问。

继科儿，我刚想你咬什么啊跟小狗一样，然后又想到，啊你确实是只——

张藏獒没给他再说话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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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科儿，你该回去看你师父了。

张继科不敢相信地抬头看着掌柜的：你居然要赶我走？

许二昕在一旁坏笑道：该！赖了多久了，赶紧回去！

掌柜的温柔地揉了揉张继科的头毛：想什么呢，我陪你回去。

许二昕啪地一声丢了扫帚，不敢相信地看着掌柜的：师兄你居然要抛下我跟狗狗精走？

张继科乐得都懒得理许二昕了。狗狗精就狗狗精啊哈哈哈哈。

掌柜的一直都是雷厉风行说做什么立马做什么的人，这不三两下就收拾好了行李，把店交给一直哀嚎着师兄啊你不能这样啊我在你心中还比不上只狗狗精吗师兄啊的许二昕，就带着张继科儿上了路。

张继科牵着掌柜的的手，在许二昕惊掉了下巴的面前大摇大摆地走出了门。

-13-

张继科全当这是蜜月旅行，一路上拉着掌柜的这看看那瞧瞧，掌柜的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虽然嘴上没说，但张继科明显地感觉到了他一直不动声色地加快着脚步想赶路。

眼看着终于赶到了他原来住的山下，掌柜的这才松了一口气似的，任张继科把他拉着坐下来休息。

你还没告诉我许昕为啥叫你师兄呢。

噢。搞了半天你好奇的就这个？掌柜的笑了笑。你现在知道我叫什么名字了吗，掌柜的掌柜的叫？

……噫！

还没等他开口，掌柜的就忍笑着自顾自讲了起来：我小时候干了错事，那时候太小了不懂事，长大之后知道这件事之后就跑出来了，想弥补当时的错误。然后我就遇到了我师父，就跟昕子一块儿在师父那儿学武功。

……等等等等，你先——

后来师父说没什么可教了就把我跟昕子赶走了，我俩就相依为命了。掌柜的故意不理着急的张继科，故作严肃地接着讲。后来我们就到了这里，开了——继科儿你怎么了？

张继科脸色煞白，背后的伤口突然炸裂一般地疼痛，多年已成痂的伤口突然像是要撕裂开来。他看着掌柜的跟他一样煞白的脸，想张口安慰一句，却一头栽倒在了掌柜的的怀里。

掌柜的把他扶趴在自己的腿上，用力扯开他的衣服。他看不见掌柜的在他背后做了什么，但他突然感觉到掌柜的弯下身来，然后他后背发烧一样撕痛的地方突然被一抹凉意覆盖。掌柜的将唇贴在了他的伤口上。一股清凉贴着他的皮肤渗了进来，一点点抹去了他的疼痛，他甚至感觉到他的伤口在一点点地愈合。

不知过了多久，他的后背再也没有一丝痛感，他一脸难以置信地从掌柜的的腿上爬起来，看着掌柜的。

……你…你头上……张继科的嘴巴比他们离开时许二昕的嘴张得还大。

掌柜的摸了摸自己头上多出的犄角，无奈地冲着张继科笑了笑，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啊，大意了。

我叫马龙啊，继科儿。掌柜的抓着他的手指，用力捏了捏。马，龙。你一直在找的那个龙。

他耗尽精气的后果好像突然涌了上来，两眼一黑就晕了过去。

-14-

他醒过来的时候，马龙已经背着他站在了刘胖子家门口。

他猛地拽住马龙的衣服：可不能进去啊掌柜的！我师父让我出来屠龙的！他是个屠龙的！你怎么能送上门呢！

马龙笑着安慰他：没事的继科儿——

不行！我们现在就走——

吵什么哇！门一下子被拉开，刘胖子看着面前这两人，愣了一下，然后马上笑眯眯地看着马龙：龙仔你来啦。

………等等？？

刘叔。马龙乖巧地点了点头。

………张继科觉得自己被世界骗了。

马龙背着他进了门，发现院子里还站着一个男人。男人看着他们，神情冷漠——张继科想起来了，这是刘胖子那个相好的。刘胖子老提他和他的小辉儿年轻的时候怎样怎样，还总要拿画像给他看，逼着他夸小辉多帅。

虽然现在面前这个人比画上那个清瘦俊朗的少年肿了一圈，但张继科还是十分确信就是那个人。

表叔。马龙开心地跟男人打招呼。

………龙的表叔。是不是应该也是条龙？

………刘胖子你跟我说清楚！！

-15-

当年你个小笨狗在海边蹿达，被小龙仔儿一爪抓了个半死，为师把你捡回家好不容易养活了，你个没良心的是哇养好了就跑了。你那可是被真龙之子抓伤的，哪儿能跟一般伤似的是哇结疤了就能好啊，必须还得由小龙仔才能治好——

张继科一扭头，冲着马龙：你干什么了？你难道把龙珠给我了？我不要你拿回去！

……懂得倒挺多。马龙笑着一巴掌拍他脑门上。你想得美，还把龙珠给你。不说把龙珠给你我活不活了，你个小狗狗精能承得住龙珠吗？

那你——

龙仔这是把龙的精气补给你了是哇。所以他自己失了精气才冒出了原形。不过他自己造的孽，也该自己还。刘胖子拍了拍马龙的脑袋，又笑眯眯地看着张继科。

继科啊，为师没看错你！你果然做到了！

……您老人家让我去找龙就找龙，捡根树枝乱教什么屠龙术？万一我真伤了龙仔你拿什么赔我？

你看你能的，还伤了龙仔呢。刘胖子翻了个白眼。你要能伤得了龙仔小辉不得掐死我。

……被小看了！

-16-

房里就剩下张继科和马龙两人。马龙笑眯眯地勾了勾张继科的手。

还生气呢？

我就问你吧，许昕知不知道这事儿？

昕子？马龙愣了一下。我是龙这事儿？当然知道啊，不然他哪儿那么乖乖当师弟的。

……哼。

哎哟还生气呢。许昕不知道我跟你好这事儿啊，咱不告诉他啊，气死他。马龙还是笑眯眯的，一手扶着他的背，一手在他胸前揉啊揉的。

……马龙你这样是要揉出事的我告诉你。张继科拉下马龙的手抓在手里。不过我觉得我们走的时候……许昕大概都知道了。

那咱们就出去玩不带他，晚点回去，也不给他带好吃的！

张继科这才眯着眼笑起来。

那我这伤，这就好了吗？

谁知道呢，我以前也没抓过别的藏獒啊。马龙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能怎么办啊，精气也给你了，魂也给你勾走了，你还想怎么着啊，讹上我了？把整条龙赔你呗？

张继科思考了一下，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嗯，那成吧。

说罢就又扑上去咬龙，收不住的尾巴在身后欢快地摇。

虽然师传的屠龙刀此时正被许大蟒丢在灶台下用来烧水，但是张藏獒认真地想了想，这屠龙之术大概还是出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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